新黄浦实验学校教学反思研究十题

 “三课一反思”课题组

 

摘要：本文以新课程理念为引领，总结归纳了校本教研中开展教学反思活动的经验，即研究了教学反思的兴起、含义、意义、对象、依据、过程、品质、策略、组织、文本等十题。

关键词：教学反思、意义、对象、依据、过程、品质、策略。

我们在课程改革中要有改革反思；在课题研究中要有研究反思；在工作总结中要有工作反思；在学习他人的经验中要有自我反思；在课堂教学中要有教学反思……因此对“反思”的研究，显得更加重要。我们在校本教研的实践中学习了许多专家关于反思的好经验，也总结了我们自己的体会。现归纳为“教学达反思研究十题”，就教学反思的兴起、含义、意义、对象、依据、过程、品质、策略、组织、文本等作简要阐述。

一、           教学反思的兴起

最早研究反思的有英国哲学家、教育思想家洛克和荷兰哲学家斯宾诺莎。洛克认为“反思”是获得观念的心灵的反观自照，在这种反观自照中，心灵获得不同于感觉得来的观念的观念。斯宾诺莎把自己的认识论方法，称做“反思的知识”，而“反思的知识”即“观念的观念”。在他们之后，最先将反思引入教学领域的是美国哲学家、教育家杜威，他认为反思是“对任何信念或假定的知识形式，根据支持它的基础和它趋于达到的进一步结论而进行的积极的、坚持不懈和仔细的考虑”。他提出了反思性思维的五个阶段，相应地把教学过程也分为五个阶段。特别是1983年美国学者斯冈在他的著作中认为：反思性教学是教师从自己的 教学经验中学习的过程，反思性教学的问世是将教学改革简单地贴上成功或失败标签的超越。自此，反思性教学在世界范围内的影响不断扩大。近年来，反思性教学的理论和实践在我国也受到了越来越多的重视。

教学反思兴起的原因很多，主要原因有三：一是反思性文化的出现和认知心理学的发展，引起了教学反思；二是教师专业化的发展，要求教师不仅要掌握学科的知识和技能，而且要有较深的教育理论修养和较强的教育科研能力，引起了教学反思；三是人们认识到教育研究的本质在于追求更合理的教学实践，这就激励了教师不断地进行反思。（刘耀明2003/10）

二、           教学反思的含义

所谓教学反思或反思性教学，至今说法不一，如维拉认为：“反思性教学是教师借助发展逻辑推理的技能和仔细推敲的判断以及支持反思的态度进行的批判性分析的过程”。伯莱克认为：“反思是立足于自我之外的批判地考察自己的行动及情景的能力。”

还有人对反思性教学进行了层次和要素分析，以便更深入地说明问题。如：麦伧指出反思性教学有三个层次：第一层次主要反思课堂情景中各种技能与技术的有效性。第二层次主要针对课堂实践基础的假说和特定的策略以及课程的结果。第三层次主要针对道德的和伦理的以及其他直接的或间接的与课堂教学有关的规范性标准。布鲁巴赫从时间维度构想反思性教学，认为反思性教学实践可分为三类：一是实践后的反思；二是实践中的反思；三是为实践反思。

近几年来，我国学者，对反思性教学或者教学反思进行了尝试性定义。

定义一：教学主题借助行动研究，不断探究与解决自身和教学目的，以及教学工具等方面的问题，将“学会教学”、“学会学习”结合起来，努力提升教学实践的合理性，使自己成为学者型教师的过程。这个定义，要点有三：一是反思性教学以探究和解决教学问题为基本点；二是反思性教学以追求教学实践合理性为动力；三是反思性教学是全面发展教师的过程。（熊川武 1999/10）

定义二：所谓反思性教学实践，是指一种回忆、思考、评价教学经验的活动过程，

它是对过去经验的反馈，同时又是做出新的计划和行动的依据。反思性教学实践要求教师在实践中反思实践的内容和结果，分析其背后蕴含的理论知识，提出解决问题的假设，并在实践中检验假设，周而复始，循环往复，不断发展。（郭根福   2003/3-4）

定义三：教学反思是指教师自觉地把自己的教学实践作为再认识的对象而进行全面而深入的冷静思考和总结，从而进行休整、调整，使之进入更优化的教学状态，以取得更佳的教学效果。教学反思是一个认识过程。既是对过去的总结，又是对今后的启示。既可以是对一堂课反思，也可以是对教学中的一个片段，一种方法，一项活动的反思。（丹晓莉   张荻   2004/12）

我们认为，以上三种国内学者界定，其实质基本上是大同小异，我们取其要点进行实践，不再另行定义。

三、           教学反思的意义

教师职业的成长，就其途径可为两方面的影响：一是外在影响，指对教师进行有计划有组织的培训。二是教师内在因素的影响，指教师自我完善。正如美国的心理学家波斯纳提出的教师成长的公式那样：成长=经验+反思。

教师要学会反思，应注意两个维度的问题。一是人格维度。即应积极进取，勇于探索，不断创新，对教学具有高度的责任感。二是心理维度。即在教学中，重视反思，勤于反思，善于反思，对教学有成功的愉悦感。在教学中，为什么要进行反思，其具体意义有四：

1、                       反思可以促进教师专业化发展

教学反思不仅是一种教学思想，一条教学原则，也是教师培训的一种模式。反思是一种个人内省行为，需要个人的自觉、自愿，当这种自觉、自为成为一种行为习惯后，不需要外部施加影响，就能使一种理想的行为得以持续，使教师在教学活动中，边实践，边反思，不断获得直接经验。这种经过反思的经验，才能上升到一定高度，对后续的行为才会产生一定的影响，对教师专业能力的持续发展才会提供可能。

2、                       反思可以培养教师的创新精神

反思产生于问题。人类对客观事物的认识，总是一个层次一个层次地推进，一个方面一个方面地探索。但是随着社会的进步和教育的发展，课程改革不断深化，需要转变观念，适应形势。开始，教师对许多问题模糊不清，笼统的并不具体，肤浅的并不深刻。然后，在这种情况下，需要教师能审视自己的教学，反思自己的教学，质疑自己的教学，找出问题，进行研究。由于经常性的反思训练，教师就形成了“问题”意识。

从某种意义来说，人类的一切新成就，新思想、新理论、新观点、新方法，以及新的发明创造等，都是从“反思”、“质疑”开始的。教师有了问题意识，就不会迷信“权威”、“专家”，就会在自己的教学中，突破思维的惰性和思维定势的局限，就会大胆探索，敢于反思，不断创新。

3、                       反思可以提高教学的有效性

教学反思贴近教师的专业生活，把教师的教学过程同时看成是教师的学习过程，发展过程。反思它关心的是教师专业生活中的实际问题，而反思的解决实际上是一种能力的培养，而教学中的问题不断解决，对教学效果会产生极大的影响，长期坚持，会使教学变得高效、经济、优化。即时空上的高效率，成果上的高效益，关系上的高效应。

4、                       反思可以提高教师的专业地位

长期以来，从事实践的中小学教师和进行理论研究的专家是两种不同的形象。教师只是被动地听专家的指导，而自己的意见则无足轻重，教师缺乏专家的形象。而教学反思活动赋予教师新的角色定位，改变了教师被动地接受教育理论，被动地适应专家教授指导的地位。通过教师积极地参加教学反思活动，在活动中发现问题，研究问题，解决问题，使教师从“知识传授者”的角色定位提高到具有一定专业性质的学术层级上来，进而改善与提高自己的社会形象与地位。

四、                     教学反思的对象

课堂教学中有哪些问题可以成为反思的对象，即反思什么，这是教师在教学中进行反思的一个前提性问题。有了反思的问题，也就有了反思的着力点，有了分析的范围和改进的方向。笔者认为，在教学中，至少有五个方面的问题作为反思对象。

1、   反思教学定位问题

教学定位应以学生经验为起点，确定教学的起点，并以此作为教学的依据，这是教学成功的基本保证。在教学中出现这样和那样的问题，首先要反思：学生的现在基础怎样？我的教学要求是否符合实际？其次要反思：学生为什么对学习没有兴趣？是教学定位过高？还是定位过低？

2、   反思教学设计问题

教学设计应是以学定教。教学设计既是教学理念的展示，又是教学技能的体现。教学设计不是教学结果，但在很大程度上制约着教学效果。但在教学实践中，教学过程和效果有时与教学设计的意图不一定相一致，在教学反思中要捕捉其中的问题，进行分析。如：课堂教学是否按预期的教学程序实施？教师的引导探究是否有效？教学策略和方法以及学法指导是否有针对性和实效性？等……

3、   反思课堂人文精神

人文精神是一种意识、观念、态度、宗旨，它强调人的价值的重要性，强调人的精神追求或心灵追求，而人对真善美的追求是人之所以为人的根本价值和本质。

我们在教学活动中，只要符合上述要求的，就可以认为我们的课堂教学是充满人文性的，是符合人文精神的，具有人文特征的。具体的反思问题是：学生的学习积极性如何？学生是主动地学，还是被动地学？教师是否鼓励学生创新？学生的合作精神如何？教师是否尊重学生、教学民主，师生关系融洽？……

4、   反思动态生成问题

新课程把教学看作是师生积极互动的过程，教学中师生交往多了，对话多了，出现一系列教师意想不到的情况自然也多了。面对这些生成的资源，教师需要从教学要求出发，加以把握和利用，从而要改变教学的预期行为，重新构建教学过程。所以，在教学反思中，要注意这类的问题的分析，如：在教学中出现了那些教师意想不到的问题？我是如何改变预期的教学行为的？问题解决了没有？

5、   反思教学效果问题

教学总是有一定的目标指向，总是要达到一定的知识、情感等方面的要求。反思需要围绕这些内容展开。如：课堂教学中、教学目标的达成度如何？学生的学习方式是否会产生预期的变化？学生的知识与技能、过程与方法、态度、情感、价值观等获得发展了没有？研究的“问题”解决了没有？等……

其实，教师的反思远不限于以上五个方面。教师的任何疑难都可以成为反思的对象，对教师任何困惑的思考都有可能成为教学智慧产生的源泉，教师对教学中关键性问题的不断探索都可以增进教师的反思能力。

五、                     教学反思的依据

教学反思的对象确定了，在反思时，不见得仅是就事论事，就问题而谈问题，应该有个标准，应该有个参照，否则反思要流于低标准，低层次，甚至回到传统的老观念上去。

今天的教学反思依据是什么？笔者认为可按以下三方面作为教学反思的参照标准。

1、                       把新课程理念作为反思参照的着眼点

新课程的理念它反映了当前课程改革的方向，反映了课改的目标与要求；教师应该深刻理解新课程理念，掌握教学反思的重要标准，审视自己的教学实践。新课程理念很多，这里列举几种：

一是以学生发展为本的理念；

二是改变教与学的方式的理念；

三是发挥学生主动性的理念；

四是培养学生创新精神的理念；

五是培养学生人文精神的理念；

六是转换教师角色的理念；

七是变“学会”为“会学”的理念；

八是实施开放教学的理念；

九是评价促发展的理念；

十是“平等对话”的理念。……

有些学科还有体现本学科的教学理念。

2、                       把教育理论作为反思参照的基本点

教学理论是研究教学一般规律的一门科学。通过中国学者的研究，对教学理论的性质任务，教学过程的本质、规律、原则等都提出了一些新的构想。理论可以指导实践。所以，教师要认真学习理论，它包括教育学、心理学 、社会学、思维学等。这些理论可以作为教学反思的基本参照。

3、                       把成功的教学经验作为教学反思的关注点

所谓经验，是指在实践活动中取得的知识和技能。由于这种知识和技能往往凭借个人或团体的特定条件与机遇而获得的，带有偶然性和特殊性的一面，因此，经验并非一定是科学的。而成功的经验，它是理论研究者和实践者做一番总结、验证、提炼、加工而成的，且这种经验一般都在实践中取得良好效果后进行总结的。如：愉快教育、成功教育、情境教育等。他们的经验，我们在教学反思时，可以借鉴、关注。

六、                     教学反思的过程

教学反思过程就是教师以自己的教学活动过程为思考对象，对自己所作出的行为、决策以及由此产生的结果进行审视和分析的过程，是一种通过提高参与者的自我觉察水平，自我监控能力来进行能力发展的途径，也是教师元认知技能的培训途径。一般教学反思可分为四步：反思发现→观察分析→制定方案→实践验证。

1、   反思发现

即通过反思发现教学问题。教学反思一般可分为三类，即课前反思、课中反思、课后反思。

关于课前反思，是指课前的备课阶段。在备课中，教师应反思：（1）自己或他人以前在教学这一教学内容时，曾遇到哪些问题？这些问题是采取什么策略和方法解决的？其效果如何？（2）根据自己所教班级学生的实际，学生在学习这一教学内容时，可能会遇到哪些新问题？针对这些问题，可采取哪些策略和方法？……

关于课中反思。是指教学实践中的反思，主要指向课堂教学。在课中教师应反思：（1）学生在学习教学的重点和难点时，出现了哪些意想不到的问题？我是如何处理这些问题的？（2）教学中，师生之间、学生之间出现争议时，我是如何处理的？（3）当学生不能按计划时间回答问题时，我是如何调整原先教学设计的？（4）当学生对学习不感兴趣时，我是如何调控的？……

关于课后反思。主要指课后教师对整个课堂教学行为过程进行思考性回忆。它包括对教师的教学观念，教学行为。学生的表现，以及教学的成功与失败进行理性的分析等。

通过对以上三类反思，发现教学中主要问题，这是第一步。

2、   观察分析

问题明确以后，要以教育学、心理学、社会学等相关学科的角度来描述和分析问题的总体特征。教师自己要以旁观者的眼光来审视自己，分析自己的思想观点到底是什么，分析自己的教学行为与当前教学要求是否一致。只有这样分析才有利于我们进一步分析和把握问题，向问题的本质靠拢。

3、   制定方案

通过分析，确定了问题的本质。此时，教师要收集与问题相关的资料和信息，明确通过问题的解决所要达到的目的，然后对各种实现目的的手段进行评估，从中选取或制定解决问题的最佳方案。

4、   实践验证

此阶段就是对反思后采取的方案进行实施验证。并将从验证中发现的新问题作为新一轮教学反思的实践的内容，如此反复，直至问题的解决。

从以上教学反思过程中可以看出，教学反思的实践过程，既是一个从发现问题、分析问题到解决问题的循环往复的过程，也是一个教师专业化持续发展的过程，更是经验型教师走向学者型教师必须经历的过程。

七、                     教学反思的品质

教学反思的实践活动，已成为当前搞校本教研活动中不可缺少的一环。所谓反思品质主要指反思中的思维品质。但是由于种种的原因，在教学反思中存在种种的反思品质倾向：一是假反思。因为教学反思有较浓的“揭短”、“纠偏”的意味，容易使一些意志品质薄弱的教师产生“畏惧感”，因而产生“假反思”，不是“真反思”。二是浅反思。因为教学反思对教师的理论素养要求较高，要求能运用理论的眼光去发现问题，并用理论来指导问题的解决。而在教学实践中，有少数教师对无法立即收效的理论不感兴趣，因此在反思活动中，只能是“浅”反思，无法做到“深”反思。三是应付思。因为教学反思要求教师能养成良好的反思习惯，需要教师投入较多的时间和精力，比如要写反思案例，教学叙事等，而教师们日常事务比较繁忙，把“反思”看成增加了负担。因而在反思活动中，产生了“应付思”的倾向。四是空反思。即只顾反思，不会“决断”，没有行动，未解决问题。

我们认为，教学反思活动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提高教师的创新意识，专业化水平和教师的元认识技能。反思作为一种思维形式它是可以训练和提高的。近几年来，笔者发现要提高教师反思能力，而提高反思品质中的几个“度”是训练方向。

1、                       反思要有广度

所谓反思的广度，即能全面地看待自己教学中的种种问题，不仅要抓住教学中的重点问题，而且也不要遗漏有关重要细节的反思。也称之为“立体反思”。

2、                       反思要有深度

所谓反思的深度，指在反思广度的基础上，要把握住教学的本质及核心部分，抓住教学关键所在，揭露事物的根本原因，预见事物的发展进程和结果，来深刻地进行反思。

3、                       反思要有高度

所谓反思高度，指在反思中，要根据课程标准，新课程理念，要根据教育学、心理学、社会学等来进行反思，使反思有根有据，站得高，看得远。

4、                       反思要有创新度

所谓反思创新度，指在反思中，表现为一个教师能够独立思考，独立发现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程度，这种教师又表现为：果断、坚定、自信等特征。但要说明的是：反思的创新度是以思维的批判性为前提的，如果一个教师不具备优秀的批判性思维，就不会有较高的反思创新度。

5、                       反思要有灵活度

所谓反思的灵活度，主要体现在思维的变通度，它表现为一个教师在反思中善于组织各方面的知识、事实，根据事物发展变化的具体情况，随机应变，及时指出各种不同的思想、假设、办法和方案。人们常说：“机制灵活”就体现了反思的灵活性。简单地说，反思的灵活度，它体现了能很快地纠正自己的思想，调整自己的认识，改变自己的教学方法。

 

研究表明：一个不会反思的教师，不可能在课程改革中，转换教师角色，发展成为研究型教师、科研型教师。一个不会反思的教师，他的教学经验是狭隘的经验，至多只能成为肤浅的知识，如果他满足于现状，而不对经验进行深入思考，那么他的学术水平将大受限制，甚至会有“滑坡”的可能。

研究表明：越重视反思的教师，理论底蕴就越丰厚，教学水平就较高；理论底蕴越丰厚，就越会把教学视为一项富有研究性、创造性的工作。所以培养反思品质、改善教学行为是教师成长为研究型教师必由之路，是教师实现其人生价值，获得幸福的有效途径。

八、                     教学反思的策略

随着教学反思实践功能的日趋明显，越来越多的教师开始注重对自己的教学实践进行反思。为了提高教学反思的效率，必须讲究科学的策略，现介绍几种常用的反思策略。

1、   问题式反思策略

此策略是通过自己事先设定一系列的自我反思的问题，反思自己的教学活动。例如：设定以下几个反思问题：

反思问题一：在课堂上我真的关注学生了吗？

反思问题二：学生知识是我直接“给”的，还是经过我的引导，学生通过自己的努力而获得的？

反思问题三：我组织的小组合作学习是有效的，还是流于形式的？

反思问题四：我在传授知识与技能的同时，是否关注了过程与方法、情感、态度与价值观的培养？

反思问题五：我在课堂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让学生自主学习、合作学习、体验学习、探究学习等学习方式落实了没有？

2、   对话式反思策略

此策略通过与其他教师讨论交流来反思自己的教学行为，使自己清楚地意识到隐藏在教学行为背后的教学理念，进而提高自己的教学监控能力。其策略步骤是：第一步，由执教教师围绕研究专题上课，其他教师带着问题听课；第二步，由执教教师阐述自己解决问题的教学设计，以及设计的理论依据；第三步，由执教教师和其他教师展开对话，产生思维碰撞；第四步，执教教师根据交流讨论结果，重新调查和修改原先教学实践方案，并写出反思性总结。

3、   比较式反思策略

此策略是指：对同一教学内容，由几名教师用不同的方法进行教学，课后进行比较反思；或者对同一教学内容，与一名优秀教师同时各自上课，课后进行比较反思；或者对同一教学内容，可以是自己现在与过去进行比较反思。

通过比较式反思，可以发现自己在教学理念上的缺欠，找出教学手段上的差距，明确教学效果上的差别，从而总结成功的经验，吸取失败的教训。

4、   录象式反思策略

此策略是指通过录象再现教学过程，让教师以旁观者的身份反思自己的教学过程。这种反思的方法能起到“旁观者清“的效果。此策略操作步骤是：第一步：上课和录象；第二步：观看录象，比较录象的教学过程与预先的教学设计有什么不同；第三步：反思评价，包括自我评价或听课者或观看录象者的评价；第四步，根据评价内容进一步调整和完善原先的教学设计，并写出反思性小结。

5、   档案式反思策略

此策略，首先要根据自己的教学实际，确定反思的专题或问题，并进行分类，然后在每个专题下，由教师本人通过回忆自己的教学观念、教学行为、教学效果并对其进行反思， 从而记录下自己过去的状况、现在的状况、自己的进步以及自己尚需努力之处。

教师自己建立的反思档案袋，可以代表教师个人在某一个领域或某一个专题内研究发展的历史、现状与未来趋势。它反映了教师对教学经验整理和系统化过程，是对自己成长积累过程，也是教师自我评价，自我教育的过程，更是记录了教学反思的过程。

九、                     教学反思的组织

新课程改革的先进理念赋予了学校新的管理内容，要求学校改变自己的管理方式与方法。对教学反思活动的认同，为学校管理注入了新的活力，使学校开始着手探讨进行教学反思的操作思路。如何组织实施，笔者提供以下做法。

1、   组织学习，明确要求

首先要组织教师学习新课程标准，了解新课程各学科各学段的不同培养目标，从不同的培养目标中体味教师教育教学理念、教育教学角色，教育者的行为的潜在变化要求，作为教学反思的依据。

其次要组织教师学习有关教学反思的理论文章，了解教学反思的兴起、定义、意义、对象、依据、过程等，其目的是让教师不但了解教学反思的理论，而且从内心接受，从而变成教师的需求。

2、   案例引领，分层推进

根据教学反思活动的需要，可先培养教学反思的典型实例或选择其他学校教学反思的典型案例，让教师针对案例进行学习、研究、反思、感悟、借鉴，让教师懂得教学反思应如何操作。

在反思活动中，要从反思的意识、反思的方法、反思的广度、深度制定分层的培养要求，使分层要求置于各层面教师的最近发展区，帮助教师建立个人发展愿景，增强教师的自信心。

3、   内外结合，提升效果

在反思活动中，将挖掘校内资源与借助校外力量紧密结合，充分发挥校内教师优势互补的作用，积极推广已获得的反思成果，同时，聘请校外专家进行适时的，有针对性的指导，点拨、不断推进教师反思品质的形成。

4、   集体会诊，成果共享

在反思活动中，要发挥集体的力量，对具有共性的及难度较大的问题进行集体会诊，群体反思，加速问题解决的过程，它将过程中积累的经验与教训，形成的成果在较大范围内推广共享以达到整体提高的效应。

十、                     教学反思的文本

教学研究主要是行动研究，行动研究成果的表达形式，主要有五种：研究日志、教学叙事、教学案例、教学课例及教学反思。其中教学反思不仅仅是对教学过程的简单回顾，更是对曾经发生过的一段教学经历的批判性思考，经过批判性的思考，肯定其中可取的做法并分析其原因，找到其中存在的问题并对其成因加以分析。教学反思是一种批判性思维活动，而把这些思维活动记录下来，则可视为一种写作文本。作为行为研究的教学“反思“，不仅指对教学事件的反思与记录，也指对教学过程的反思与记录。教学反思的文本这里介绍两种文体。

1、   一节课的教学反思文本

一节课的教学反思文本结构可以各种各样，这里就其本质特征来说，除了“标题”之外一般可由教学背景、教学过程及教学反思三部分组成。

教学背景指：班级、学科、内容、时间、地点、执教等基本情况；

教学过程指：描述课堂教学的情景，而课堂教学叙事或把某一个片段像讲故事一样具体生动地描述出来。

教学反思是此文本的关键部分，要运用新课程理念和教育理论对教学过程作多角度的解读，要用批判性思维，对问题进行分析，并提出改进意见。

2、   一周内的教学反思文本

此文本可在每周末由教师填写“教学反思周记表”，此表结构如下：

首先让教师对本周教学中存在的问题进行收集整理，把一周主要问题，填写在表中的“问题栏”；然后让教师选取本周课堂教学中最精彩的片段，写在“精彩回顾栏”；第三部分，让教师把反思一周教学中存在主要问题的环节，填写在“问题回顾栏”；第四部分让教师用新课程理念和教学理论分析存在问题的原因，以及提出解决问题的方法与措施，写在“分析改进栏”。

以上两种教学反思文本，是属教学反思研究的成果，其质量如何？如何评定？我们认为，除了对教师撰写的每篇文本，进行质量评定之外，更重要的是要对“教学反思研究效果”进行评定；其评定指标有三：一是教学反思研究是否提高了教学质量？二是教学反思研究是否促进了学生的发展？三是教学反思研究是否提升了教师的智慧水平。

 

主要参考文献：

熊川武：反思性教学，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

刘耀明：反思性教学与教师专业化发展，北京教育，2003年10月

郑金洲：如何反思自己的教学，人民教育，2004年22期

郭根福：让教师在反思性教学实践中成长，人民教育，2003年3-4期

徐纯赤等：在案例的开发和运用中训练教师的反思能力，上海教育科研，2002年12月

丹晓莉等：对教师教学反思能力的思考，中小学教师培训，2004年12月

葛文庭：试析反思型教师的基本特征，江苏教育，2003年5月

李金巧等：在学校中培养反思型教师的探索，上海教育科研，2003年10月